捡拾破烂,是大多数人都不愿做和耻于做的事,它能赚多少钱,恐怕一般人不能了解。有个名叫杜茂洲的四川农民,八十年代末来北京捡拾垃圾,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他通过捡拾垃圾,成了拥有百万资产的北京茂洲学琼物质回收公司的董事长。他成功的真谛就在于: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
来北京捡拾垃圾之前,杜茂洲曾在家乡做过几年的代课老师,修理过无线电,养过猪,但都收入甚微。他到北京后也曾从事过多种职业,但全都碰了壁。后来他到北京朝阳区的焦庄垃圾场,成了一名拾荒者。那时候拾垃圾的人很少,用“只要一弯腰,满地是黄金”来形容当时拾荒的收获,一点也不过份。1990年,杜茂洲一天**高赚过50元钱,这相当于他在老家时一个月的收入还多。当时他兴奋地想:捡垃圾———可能是他今后的生财之道了。
捡拾垃圾其实也有窍门。杜茂洲发现北京市中心高消费的人群中,垃圾的“含金”量较高:大到丢弃的国家战略物质(钢铁、煤碳、石油、橡胶),小到钮扣药片,甚至在垃圾桶里还能找到一次都没穿过的新衣服,运气好的时候连手表、手机、金项链、金耳环都能捡到。有人还从垃圾箱里拾到过一枚含金量很高的亚运金牌,当时让这些拾荒者兴奋了好一阵子———这就是穷人和富人的差别,农村和城里人的差别吗?
农村和城里生活的巨大反差以及拾荒的赚钱效应,使杜茂洲每次回乡探亲,都会从农村带回一帮人来北京拾荒。时间长了,他成了“丐帮帮主”,因为他手上握有政府与垃圾回收处理的双重资源。他的身份自然而然地由原来的拾荒者变成了承包者和销售商,逐渐受到“丐帮”们的尊重。
随着“拾荒族”大军的扩大以及垃圾品种的日益繁多,聪明的杜茂洲,把垃圾品种进行了专门的分类:属于金属的,不管废铜烂铁都捡;玻璃不管碎玻璃、瓶瓶罐罐都捡;光塑料就分了70多个品种。
除了垃圾分类,人也作了分工:有金属组、塑料组、鞋底胶皮组、玻璃组、纸类包装组等等。
从垃圾的捡拾、回收、分类形成了一条复杂的产业链,而杜茂洲在中间环节上“承上启下”获利不菲。
杜茂洲说:“教书没能改变我的命运,搞无钱电修理也没能改变我的命运,捡拾垃圾却改变了我的命运。我没想到我会当老板,我会坐小车,我会住高楼……”
杜茂洲的成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做生意未见得都要挤在独木桥上,要知道人多的地方没有风景,条条大路通罗马,干嘛非要走一条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