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削弱的种粮意愿
资料投入达500元左右:农机收种花费110元;一季小麦浇三遍水约70元;化肥约230元;农药约65元;种子约10元。按小麦亩产400公斤和目前粮价计算,农资成本抵消了毛收入的60%左右,而如果加上人力成本,毛收入70%就会被吃掉。
小麦尚且如此,更何况被种子、农药、化肥等农资“刚性涨价”助推下的玉米?
这样的观点早在去年玉米涨价时就得到论证,当时,身为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副院长的郑风田等**表示,从长期看,农资价格上涨等生产成本上升,才是农产品涨价的趋势性原因。
于是,当杨焕林等农户们坐下来,重新梳理其面临各项实实在在的成本,那么,“上涨”趋势未变的当前,按照“今年的账,明年的粮”的理论,我们关于“2011年抑或又是一个‘粮价高企年’”的研判似乎在不经意间成形。不过,2011年粮价高企年的判断并不能让杨焕林的儿子杨成光为之亢奋,“粮价涨了,成本也涨了一大块。”
在杨看来,尽管小麦和玉米的价格比前几年有了很大提高,但他们并未从中得到什么好处,“现在我们在厂子打工,一天就能拿120元,能买100斤小麦,谁还愿意种田?”
种地与打工收益的对比使得杨成光他们对土地的热情渐渐降低。
降低的热情也在现实中显现。自9月23号至今,山东全省已经一百多天没有有效降雨,据水文部门分析,目前山东全省干旱程度已达到50年一遇概率标准;虽然上述干旱标准使得杨成光自家麦田里的麦子早就到了“喊渴”的地步,但杨家浇地用的水泵却始终没有工作。
当如今对土地的“慢待”取代曾经对土地的“渴望”,改革开放30年中,经济发展带来巨大成就的同时,杨成光他们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传达出对赖以生存的农业的一种讽刺。
而随着这种讽刺的加深,杨成光并非一个个例。按照其父杨焕林的说法,面对基本无钱可赚的种地现状,村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加入杨成光的行列,“看,那块地也没浇。”指着村西头那片麦地,杨焕林无奈地说,尽管在那块麦地的尽头,就是一口机井;尽管据**消息透露,未来的中央“1号文件”依旧锁定“三农”……